面對

兒子：

經過和老師的懇談後，老爸了解了一些你在學校的表現，同樣的莊老師也進一步知道我們對你的關心、用心及教養方式；這樣的努力成果在於雙方彼此對教育允諾的更多希望。因此，你是應該開心有這麼多人能夠以更包容的心；來引導你某些行為觀念的偏差。

果然幾天下來，老師在聯絡簿上的叮嚀與提醒減少了，在老爸剛剛想卸下身上的一顆石頭前，接到了莊老師打來的電話。急促的聲音，剛開始讓老爸覺得有些不安。她大約簡述了狀況：班上同學要去倒垃圾，你硬要跟去，後來老師答應了，過程中，你卻因為不小心將蒲公英吹到了一個女生身上，而對方的哥哥出面跟你理論，於是你們之間在互不相讓的情況下爆發了肢體衝突……。老爸約略跟老師致謝；讓我知道這件事情的始末。

兒子，如果世界上所有事都可以用拳頭解決，那麼世界便永無寧日了！人之所以號稱為萬物之靈，是因為『智慧』、『學習』、『態度』。孩子：別人犯的錯沒有被處罰，並不代表你也可以去犯同樣的錯！老爸跟你相處這麼久，當然了解你想辯解的是：別人可以，為什麼我不行？就像這世界所有攤在陽光底下的事，公平與否有時只存繫於人們的某些主觀意識裡。

佳霖的班導師在聯絡簿上；洋洋灑灑的寫下關於佳霖幾個需改進的缺失；語氣幾乎呈現許多的無奈……『今天與佳霖溝通：不要害怕承認自己的錯誤，馬上道歉、不可找理由或生氣的方式解決。最近發現佳霖和同學衝突，常是因為他未口說好話，大聲且不客氣的語氣、甚至罵人，讓小朋友很不舒服。有時還會動手打人喔！請家長在家用溫和的語氣示範與他再溝通，並要他了解他人的感受喔。加油！』真正令我難受的是後面那一段話，好似我們是一對習慣使用打罵來教育自己孩子的父母！說真的，當下我真的怒氣難消……。

我的一股氣直升腦門，心想：佳霖真的是一個無可救藥的孩子？否則老師怎會用一整篇寫下近百字的評語。我不想在孩子隔天還要考試的當頭撂下狠話，畢竟氣頭上所說的任何話語，都只會留下日後難以抹滅的舊傷痕。我只淡淡的跟老婆說：要不是老師對佳霖有某些調皮的先入為主看法，就是佳霖真的犯了老師太多大忌？我一反常態的只在欄位上簽上名字，其餘一個字也沒寫。我想：我是該好好冷靜下來，面對自己孩子造成老師不耐煩的種種事後解決之道。但我看得出來：我的沉默，反而讓佳霖知道一向溫和的老爸也有『嚴肅不語』的極至表達。

隔天，我選擇撥電話給佳霖的安親班李老師。一來先了解佳霖在安親班時，是否也有這些現象發生，二來也想聽聽安親班老師在人數約十個小朋友的近身觀察下，是否會有更真實呈孩子表現的面貌。果然李老師知道我的來意，她說：『當我看到學校老師留言的第一時間，同樣的也是傻眼。是否老師言重了呢？！』我們討論孩子學習的種種，包括個性、態度、人際互動……，李老師對孩子好動、調皮的定義有屬於自己的標準，基本上她還是強調：是孩子都有調皮耍脾氣的時候。

佳霖的班導師剛好是他表哥一年級時的老師，其實剛開始知道這件事時，我們並不想讓老師知道。豈知佳霖按耐不住性子，在開學第一天就問老師：你認識蔡博丞嗎？他是我表哥耶……。果然，被我料中：佳霖成了多方注意的對象；這是我最不想見到的畫面。一會兒三姑姑又聽誰說佳霖很搗蛋、一會兒又是哪個同學告狀佳霖調皮……當一個人被眾目光FOCUS時，一點點小錯都可能被放大來看的。

這禮拜，老師再提醒我們：佳霖上課時會出怪聲音、上課鐘聲響起進教室遲到了、玩完圍棋沒幫忙收拾。第一時間，我承認我的心裡開始有一把火往上燒！因為老師寫的語氣似乎有些不耐，於是，我也立刻很情緒化的在聯絡簿上回答老師：請嚴厲斥責，以免讓佳霖的散漫成了習慣！謝謝。一寫完，我便轉身跟佳霖說：我已經跟老師說，如果你不遵守班規，老師就會嚴格制止你。

約莫過了一個小時後，我的氣也消了一大半。深怕老師誤解我的意思，過當的處置造成佳霖一輩子的傷害；於是，我又再聯絡簿上加了一行字：若下次再犯，經制止不聽，請嚴厲斥責，以免讓佳霖的散漫成了習慣！謝謝。

我們絕對不是事事要求一百分的父母，我們也絕對相信孩子並不到罪不可赦的地步，只是我們多麼擔心一但孩子被貼上的標籤，任憑往後表現再好先前的種種還會被往事重提；甚至我們也不願孩子去承擔，破壞班上規矩與秩序的那一個頭痛人物。我只能說：剛剛踏入國小校園的佳霖，還在摸索怎麼在玩耍與嚴肅、在認真與輕鬆之間，學會自我克制、尊重別人的選擇；這樣的問題其實在很多孩子身上都看得到，或許有些被嚴重化、有些被輕忽了。

兒子，學校要老爸寫寫關於你畢業的感言。我思考了好久好久，想起這充滿喜怒哀樂的一千多個日子……好似我也跟著你又重溫了這三年幼稚園的歡樂時光；而這一切的一切就要從『佳霖上學週記』開始談起。

佳霖是我們第一個寶貝，在他出生的第四十天發高燒到四十度；半夜，我們這對新手爸媽手忙腳亂的將兒子送到醫院急診，那天起我們更加體會身為人父人母的壓力與責任。於是，我們有了紀錄孩子成長的想法；四年前在台灣部路格仍是一片荒煙漫草時，『甜爸爸真情網』就成了我抒發心情給兒女的一個情緒出口、一個介於傳統與創新角色的父親樂園…….。這一寫就是四個年頭！

即自女兒芸安的到來，我們更從生活中學習了孩子身上的天真、喜悅……幸福滿足。就像哥哥佳霖，從一個凡事都要媽媽照料的小孩，轉身不哭不鬧的踏上娃娃車的那一剎那，我用V8紀錄下這孩子求學的第一個喜悅獨立時刻；我們很高興：這孩子一直喜歡到學校交朋友、認識新的知識。

兒子，你最讓老爸引以為傲的就是：你的自信、參與感、不怕挫折的種種出色表現。舉凡班上需要比賽、表演的機會，你總會自告奮勇的參加。儘管結果都只是陪襯的角色，但老爸清楚：名次只是個點綴，真正的機會就是參與感及笑容！

那天夜裡你輕易的說出道別三言兩語
一點讓我想著你的好的機會都稍縱即逝
那年你送給我的紅色貴賓而今亭亭玉立
牠輕輕悄悄的咬著我的裙擺不放
多想那是你溫柔的手輕喚著我的名
你連頭也不回的丟下我一個人傻傻落淚

JUNO老師在聯絡簿上告知我們：佳霖跟班上的緯霖、育德起了衝突；並有了肢體上的摩擦……。我冷靜了一下、想了一想，我在聯絡簿上寫下：煩請JUNO老師跟班上的幾個男生談談『再過幾個月後，他們就要各奔前程、上小學了！』如果這段期間，他們因為打打鬧鬧而產生了不愉快的裂痕，孩子記得的會不會只是『負面的記憶』？是否該讓孩子們體會珍重再見的那份『緣起緣落』！

經過了JUNO老師和孩子們的溝通後，佳霖開始會去思考：緯霖要讀崇學國小、育德要唸仁德國小、自己則讀復興國小……以後想再見到他們的機會就會變少了！至於熟悉新環境的種種心理建設，就得靠我們在平常生活中；不斷給予『小學與幼稚園』兩者身分不同的差異性說明了。

天下絕沒有不散的筵席，天下也永遠有等待著開始的筵席。只要人生夠有趣、創造性夠精采，任何時間任和地點都限制不了人們思考的領域。孩子也該有屬於自己一套的生存哲學，『隨遇而安』『順勢而為』都是他們必須去面對的人際課題。更何況，如果每遭逢一次挑戰，為人父母的總跳出來干涉一次；那孩子親身走過的歷程便大大的被剝奪、縮減了。『生命只為走這一遭，無論輸贏皆能接受』其實，孩子將來是否能夠成功，是取決於他的挫折忍受度有多高。

真正的成功是屬於經得起失敗和挫折；並且在挫折中還敢於再出發的孩子。至於那些戰戰兢兢不敢犯錯的人，反倒容易被社會所淘汰。越是擔當得起生命重大失敗的人，將來往往也越可能獲得更大的成功。一個人越有輸得起的心態，內在壓力便越能得到釋放，這樣的人也比較不會把自己逼入痛苦的深淵或走上絕路。

DEAR安安 :

昨天夜裡，老爸注意很久的一隻蟑螂終於現身，老爸迅雷不及掩耳的將沾濕的毛巾；朝著牠的身上覆蓋、再用門縫夾牢毛巾，心想：『小強無罪』只是會不斷繁衍、倍數增生，所以只能以較人道方式讓牠『走』。經過一個晚上，毛巾都自然的乾掉了，老爸順手將毛巾拿起；準備清理蟑螂的屍體，豈知牠不但安然無恙，還見健步如飛的溜走了……徒留一大清早就錯愕的老爸！

就讓牠走吧！或許牠命不該絕、或許牠的生存力夠強。於是多數人都曾聽過一句：『打不死的蟑螂』；這句褒貶更半的句子，其實是可以鼓勵人心、振作垂垂將死的人的！就像老爸在生命中看過許許多多、形形色色的人們，他們在生活中艱困的找尋生存之道，卻也不斷遭受打擊折磨，眼看著就要被擊垮了；一個漂亮的轉身卻又活了過來，而且還能活出自己的另一個丰采。

很多人也說老爸有這樣的特質，但老爸寧可站在幫助力圖振作的孤立無援者『度過難關』，當那個協助『死裡逃生』助脫困的『小強』的一臂之力。畢竟當前社會往往傾向大的一邊靠攏，弱勢的一群只會不斷遭受擠壓、排斥，這不正切合M型社會的思考邏輯？雖然短期間看不出任何弊端，不過在經過日積月累不斷的惡性循環下，遺留下人與人之間不平等差別的認知將會越加明顯而難以弭平。

早在一個月前，我們會先將下個月全家出遊的行程排定，所以原定五月20~22三天的台東之行；我們已經確定好飯店等事宜。這個禮拜，佳霖突然跟我討論起：台東之行可不可以晚一天出發？一問之下，才知道佳霖的幼稚園將舉辦說故事比賽。

我遲疑了一下，決定讓佳霖自己做抉擇。佳霖考慮了好久……才脫口而出：『我可不可以兩個都要！』我以堅定的口吻跟他說：只能選一個，如果你想參加說故事比賽，那就跟阿嬤住兩天。畢竟，我們這次的安排是在學校通知活動之前；至於魚與熊掌之間的取捨，就留給孩子自己去選擇：少去一次台東，下次還有機會；少了說故事比賽，他就要從幼稚園畢業了。

我深深看得出佳霖是在意這次比賽的，因為他喜歡的女孩『楊秀凌』、『陳亮君』都會看到他帥帥的站在台上表演！對他而言：或許這是一次難得的機會。但對我們而言：距離上一次台東之行，也已經過了四年！不過我們最終仍會尊重佳霖的抉擇，至少讓他進一步體會『得失』之間的心理感受。……後來經過媽媽與JUNO老師的聯絡，老師同意讓佳霖先行在17日(週五)進行初賽，如果表現優異；就可以參加22日(週三)的決賽。

我們會把全家出遊的照片，一張張用A4彩色像紙列印、護貝後；再一一張貼在客廳的牆上，這個動作基本上已累積了三四個月、五六個遊程，所以孩子身上的衣服、牙齒、頭髮、甚至是照片裡的神情動作；都有著明顯的差距。

有時候佳霖會學妹妹的表情耍寶，有時妹妹會學著哥哥張牙列嘴；我們也會談論著當時照片裡的故事、遊玩的情景……，於是所有歡樂的、嘻笑的畫面，逐一歷歷在目。我也總在想：如果我也能擁有更多孩提時的照片，我是不是也能將情感回溯到更早以前的美好時光？現在我能找到唯一一張最早的照片竟是『幼稚園大班的畢業照』，接著就是高中時期的……。想想這中斷的十年，屬於我個人的照片故事『竟然是零』！

在我們那一代父母的眼中，『養活孩子』絕對比外在的『休閒娛樂』來得重要！買一台相機不如多買幾袋白米，能將五個孩子一個個往上拉拔，對他們而言：顯然已是極沉重的負擔了，更遑論多花心思去紀錄孩子的成長？這是時代使然，我們也不曾因此而怨懟過自己的父母。只不過偶而會遺憾那段放聲開懷大笑的歲月，沒能被紀錄下來吧！

佳霖常有驚人之語，接觸過他的人第一個念頭是：人小鬼大！最近老師在連絡簿上寫下：佳霖嫌楊秀凌太黏他了，於是想跟她分手……我們的確也曾跟佳霖討論過『愛情』這件事，當初他還一口承諾說：『十八歲才會交女朋友！』當時我們把他當成童言童語，而今我們卻以更嚴謹的態度去面對。

在父母的眼中，或許『孩子永遠是孩子』，不過隨著時代的快速轉變：現代的孩子跟從前的孩子，顯然已有極大的價值與觀念上的差距！當然也有人認為：孩子懂什麼？不聽話就打呀！這不正直接扼殺孩子們『傾訴』的意願。這一代的父母時時在傳統與超現代中徬徨，以至於更多束手無策的『錯誤圍堵下』的惡性循環，溝通的過程中：當然躓礙、脫序。

有時候我會把佳霖當成可以傾訴的朋友，跟他講一些大人世界裡的種種想法。他也常出人意表的發表出自己的創意想像，於是我們父子之間常會撞擊出不同的思考模式。在這當中，我們也注意到：孩子在開放式的生活溝通中，偶而會蹦出不得體或沒大沒小的話語。其實只要父母及師長能適時給予修正、引導，相信孩子童言童語可以創造出更多無限的想像空間！

或許簡單的三個字『想太多』就可以停止孩子們的發問，但我們若不斷的以圍堵方式；去消極面對孩子天馬行空的想法和見解，那麼我們可能就此會扼殺了幾個『莎士比亞』『馬克土溫』……佳霖的年紀也已經開始學會評估：自己能力範圍所能決定的權責。我們希望在佳霖偶而誇下海口的同時，也能多用一點心思去想想：謹慎與謙沖為懷的人生道理。

       好久沒有『說走就走』的衝動！週日早晨八點，我們說走就走，突然想起：快二十年沒到彰化八卦山拜大佛了。就這樣，我們出發了。有了衛星導航的幫忙，我們九點半便到了大佛腳下，不久進到了大佛的身體裡：點燈、參拜…這一別竟已二十載！

十二點半，我們再度隨著意念而行；來到了關仔嶺。當然『吃山產、泡溫泉』是我們此行的目的。我們當然知道旅行尚在進行的過程中，不確定感與處處驚奇是不可避免的變數！不過我們想要的卻是：讓生活多一些未知挑戰的活力，不那麼刻意去安排不能安排的生命。所以問題不在目的地，是在享受旅程自在的過程。

就像很多有趣的故事一樣，每當我們面向著陽光：盡情呼吸、開懷歡笑，那發自內心的喜悅與憧憬，自然能一一化解掉：生活中很多很多的不如意……！儘管多數人早已被生活裡的紛紛擾擾；擊退、困惑。我們仍須打起精神，讓屬於自己平靜與規律的人生腳步；帶領自己的心靈：出發去尋找自己的生命節奏。

以往我們會選擇在異地過夜，今天我們反而選擇『帶著星星回家』！夜晚八點，我們平安到家；歷經整整十二小時『漂泊似的旅遊』！誰說：沒有計畫的美麗不是美麗？生命不也一樣。

        週一早上，佳霖自作主張的打電話到幼稚園，他跟接電話的老師說：『爸爸會載我到學校！』所以當我即將出門上班；又發現佳霖沒上娃娃車時，說實在的，第一時間我是想罵人的。不過，冷靜了一下，心想：既然事情都已成定局，不如「樂觀」面對！於是，我正經八百的對著佳霖說：『當你決定一件事，而這件事又跟其他人產生關聯時，一定要先徵得當事人的同意，不能一意孤行、擅作主張！』他點了點頭。

接著，我又說：『老爸上班的地方，跟幼稚園的位置恰恰是一南一北、背道而馳，況且現在全球油價飆漲，娃娃車載著一車的小朋友可以節省能源，老爸單獨載你一個人；就顯得浪費了！』這是針對現實面，讓佳霖學會體諒大人難處的解釋，他也答說：我知道了！下次我不會這樣做了。

一直以來，我們都是採取跟孩子商量的教育方式，果真孩子挑選了不利自己的模式，最初與最後，我們也都會藉機跟他分析其中的『利弊得失』。畢竟身為父母的我們，也常會有『先入為主』、『判斷不清』的狀況產生，經常跟孩子完成一件事情的『開始』，並在一旁觀察孩子承擔責任的勇氣，不一樣也是一種『生活的學習』！

在人生的道路上，或許『不如意事十之八九』，挫折與險阻亦處處潛藏危機！不過，當我們在指責孩子自作主張的同時，是否也該冷靜思考：這不就是孩子學習獨立自主的起步？不就是讓他們學習判斷與選擇的機會？人非聖賢、孰能無過！我們應該給予孩子更多犯錯與修正的機會。

生活中，常聽見孩子們對著大人說：『爸爸（媽媽）幫我買○○……』，佳霖也不例外。不過在這個時候，我會開始跟他分析『權利與義務』、『得到與失去』之間的關係。比方說我會告訴他：當你不乖不聽話的時候，爸媽是不會答應你買任何東西的；因為你已失去了父母對你當時的信任。

工商社會快速變遷下的孩子：往往越加不懂得『珍惜』與『惜福』。孩子生得少了，孩子們也常自以為是的體悟到：爸媽一定會也一定要買給我的！果真如此，這一代的父母：辛辛苦苦還常賺不了幾個錢，為的還不都是一兩個孩子！殊不知，如此反覆的利害關係糾葛之下：孩子與父母間的『金錢與物質的價值觀』，早已隨著彼此認知的差距而起了『糟糕』的變化。

我們常告訴孩子：『人的一生絕不能單純的用金錢去衡量。』弔詭的是：我們存在的真實社會就真的是『向錢看齊』！當為人父母者好不容易花了許多時間與機會；教育自己的孩子『富貴不能淫、貧賤不能移』的同時，才一轉過頭就發現：孩子又開始向著『物質』靠攏過去……。這不正是這一代為人父母的無力之處？

最令人擔憂的是：線上遊戲中的寶物與索命的扭曲價值觀。這是我的觀察：幾個小四~小六的學生每次一碰面，不是問對方『打到幾級了？』就是『花了多少錢買寶物』、『哪個寶物賣了多少錢？』而且動輒就是幾十萬幾百萬之譜！有些還因為家裡沒電腦，暗地裡背著父母上網咖打線上遊戲。近來媒體也常有：青少年動不動就有仇家尋IP位置前來理論的案例。身為家長的也不得不開始認真面對這個問題！

仰頭不見月光
心慌慌
耳邊傳來新天堂樂園的配樂
想起你說過的：心裡的月光把夢照亮……

今夕是何夕
懸一顆心的等待

年將過四十
才將霸王別姬細細看過一回
程蝶衣段小樓
霸王虞姬
焉然回首
燈火闌珊處卻不見伊人
恩恩怨怨